保研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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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内容都写于 2023.9.29

把这篇文章从备忘录里搬出来的时候我的研究生生活已经快结束了，没想到在这个时间点再次面临三年前的同样的境况

但看来我依旧没有什么成长

写在前面

想到要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正坐在前往北京的高铁上，急着去参加一场可能并不存在的面试。在高铁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我写下了一些粗糙拙略的文字。

如今尘埃落定后，我看着这些文字依然很有感触，但又觉得并不需要把心里所想展露无疑，于是便有了修改后的这篇文章。

用这篇文章记录这半年来的苦旅吧。

预备知识

这里介绍一些黑话

• 套瓷（陶瓷，套磁，等一系列 tao ci 发音）：表示套近乎，和老师联系聊天的意思

• 强（弱）COM：指学校招生委员会权力，强 com 表示老师无法帮你走后门，完全由委员会说了算；反之则是老师话语权较大

• bg：background 缩写，主要指代学校，绩点，排名，专业等一系列背景

• WL：Waiting List，指录取的候补队列

• gap：绩点的缩写

• rk：rank 缩写，表示绩点排名

• pub：publication 缩写，表示发表的论文

• ccf-a（b，c）：表示发表论文的会议/刊物的水平，详情见 CCF 推荐会议与刊物

前情提要

保研的想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感觉已经很难追溯了，可能是大一刚入学的时候？那时候觉得自己的能力其实强于学校的水平，所以拿到名额不是什么难事，即使知道拿到名额后能去哪是看自己的水平，但天真的以为我能够保到想去的地方，直到面对的时候才发现情况完全不同。

自从中美关系变差之后，包括当时看起来遥遥无期的疫情，我的思想渐渐的发生了改变。

首先就是对国内科研环境的些许不满，包括 AI4sci 的狂水论文（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有价值的工作并不多），与工业界脱钩严重，国内软件环境向着奇怪的国产化方向稳步前进。

接着有对方向的质疑，我自认为是一个兴趣广泛的人，加之 cs 也是一级学科，因此广涉猎是很有必要的，这三年来也学了很多领域的公开课程，但随着学的越多我觉得我对最初很有兴趣的 AI 越来越厌恶，变得想逃离 AI，想着只要不是 AI 那什么都可以。实际上对其他方向也存在着质疑，例如本科接触的组合优化与自动推理，我质疑我自己的智商并不能够入门并且做好这部分科研（可能是因为身边有着智商很高的朋友，进一步加深了这一担忧）。

还有对算力差距的担忧，随着 2023 年 Nvidia 在 COMPUTEX 上发布了 Grace Hopper 计算显卡，算力的差距让我感到心悸。

所以对我来说，我的兴趣渐渐转向 system 相关，觉得和系统软件打交道十分有意思，现在看来也很有前景，想做点 dirty but solid 的 work。因此我在大三上时萌生了出国的念头，我觉得目前国内的科研与工业环境，包括管理水平等并不能够孕育出真正里程碑式的软件或者硬件。

但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必须要 gap 半年甚至一年才能申请，并且就本科的学校来看，也无法申请到较好的国外大学，因此我改变了思路—-在国内读硕士，读完再出去读 phd。

背景

• cs 专业末流 211

• 综合绩点（算上通识课）：4.0

• 综合排名：2/62

• 专业绩点：4.5

• 专业排名：1/62

• 英语水平：六级低分飘过

• 无国奖（第一年差一点，第二年端水，第三年没评）

• 无 ACM 区域赛奖（线上赛时期）

• 无论文（感觉是自己也没上心，没认真做）

• 无项目（前后端项目不算）

• 无实习（长春+疫情是这样的）

• 公开课参考 上过的课程

可以说简历平平无奇，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一堆做过的公开课来证明自己的代码能力不会很差，不过这个承认度并不高。

从现在开始种树

Tip

2023.02.18 一切开始的日子

其实很早就开始关注保研的各类事情了，包括在知乎高强度冲浪（major），咨询前辈（minor）等，但真当我面对这件事的时候，我发现这和我听说的看见的根本不一样。

入学后，离第一所学校的夏令营还有三四个月之远，因此留给我准备的时间还很充足 显然并不充足，不论是知乎上隔着遥远距离的网友，还是身边的朋友，都和我说：“你怎么不去套瓷，快点去套，老师如果看中你了的话，夏令营就可以捞你入营了”。但我的简历并没有完工，导致套瓷遥遥无期。

入学后的第一个月，我除了复习，做简历，每天看知乎提升焦虑感外，也有一些额外的活动，例如一些考试的监考。

在一次监考时，和本校老师聊天时提到保研的去向，老师问我，“你对你现在做的方向感兴趣吗，感兴趣的话可以让老师帮你推一推，去北京软件所那，和学长一样”。我说，“还算感兴趣，但我能去那里吗，软件所看不上我吧”（然而，我已经不是大二时期了，路过了那个一定要去软件所的自己）。老师说，“哪能呢，让老师给你说一说，先去试试看吧，关于你的简历你可以让老师帮你看看，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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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期间我在知乎上认识了几个很强朋友，大家一起抱团取暖了。

但没有简历，即使有老师推，我也还是没有准备，因此简历成为了必须要完成的任务。然而，简历中有一项条目，名为“科研经历”，而我的科研经历只有一段关于图论的内容（甚至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还没有 pub），这个问题实际上并没有做出确定性的成果，而我又打算把它写进简历中。

这就让我陷入了死锁（deadlock）：我想让老师修改我的简历，但我不想让她看见我把这个科研写上去滥竽充数；我想写这段科研经历，但我却没有做出什么成果。

于是，我做出的决定是跟进这段科研，做出点成果来再写上去。因此在那一个月，我几乎每周都会去找老师讨论汇报，然后不断修改。

后来一直到投简历时，都在工作室和@Windlinxy一起复习+修改，基本上是早上一起出去晚上一起回来，纯纯学习搭子。

但是当简历的完成日期已经迫在眉睫的时候，我还是放弃了跟进，只能将目前得到的一些结果写上去。简历修修改改，经历了两三个版本，终于做到可以给人看的地步了，这也意味着我终于可以开始陶瓷了。

灌溉

在准备的过程中，其实还是有不少琐事伴随的。老师们知道我想去软件所了之后，帮助我联系了软件所的老师并让我参加线上的机试与笔试。

我接到询问是否参加线上机试的电话时，人还在 哈尔滨协助举办东北四省赛。当时应当是热身赛结束的那个晚上，正在宾馆楼下的餐厅吃完饭，刚坐下来就接到了电话，询问我是否确定要参加机试，我当即回复确定参加（毕竟能去肯定是好事）。

等从哈尔滨回来后没几天，就参加了机试，但排名不算高 3/5（罚时 3/5 题数 2/5），结束后没有人通知我有没有被刷，只说第二天还有一场笔试，如果感觉机试没发挥好还可以参加，因此我也一并参加了（但这个时候发现机试的第一没有来，所以猜测应该是被录取了）。

本以为名额应该足够多，但完全没想到只要一个人，所以直接进入 WL 中（但我事先并不知道这个消息），还以为自己被刷了，后面就对软件所完全没有抱希望。

回顾前三个月，做的事情很多，复习，做公开课，让我很想去 NJU 的 ICS 那边（主要是被 jyy 吸引了），但是调研后发现 NJU 是超强 COM，所以就拼命复习 408，并向 ICS 投了自己的申请与简历。

至此，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

正式出发

Note

2023.05.26 第一封/最后一封套磁邮件的发出

我在差不多四月份清华夏令营开始时，就开始考虑陶瓷的事情了，但由于我没什么自信，所以就一直没报名/陶瓷清北（后面才发现入围的 bar 是分开的）。但是想着清北之下第一所，又是做 system 的，而且还是超弱 com，那感觉计算所对我这种人来说应该是比较占巧的一点（毕竟 bg 不好），于是便一直在找寻合适的老师。

找到一个合适的老师实在不太容易，一直在看哪个老师方向合适，最后找到了合适的，但是一看这位老师的履历又觉得自己不太可能被看上，并且研究方向还是我不太懂的编译，所以一直在纠结。想着我先去再学习一下编译原理吧再投吧，就一直拖到了将近五月底。

这样，我在 26 号鼓起勇气，写了一封邮件给了老师，但是心里也没有什么期望，想着反正也就是试试看，不回应该是很正常的。但我没有想到，老师在第二天就回复了我的邮件，这让我当时受宠若惊（虽然后续知晓了是有其他原因才会回，但不妨碍我觉得老师人确实很好），老师问我是否有时间实习，而我也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因为本身简历上的内容不多，但是我自认为能力可能没那么差，应该能得到一些认可（至少能力会比简历上强一些），所以我立刻就回信说完全可以实习（就算不考试其实也可以，但因为我还也不是认定了计算所不去，所以只说了线下实习一个月），老师就为我推了一位老师（小导），并让我跟着这位老师学习。

在这天我收到的好消息并不止这一条，另外一个好消息是 NJU-ICS 也说我通过了初筛，可以提供面试机会，但是具体时间待定。

加了老师的微信，老师和我说晚上我们聊一聊，但我并不知道这个聊一聊本质算是面试，所以什么都没有准备（PPT），当天晚上非常尬的对着简历这个 pdf 讲了半天，老师问什么我回答什么。最后，老师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过去实习，我说我现在请假，六月初就可以立刻过去，老师也欣然同意，让我签了一份客座学生协议，并告诉我所里提供了住的地方，不需要为这个担心，然后就结束了面试。

北京北京

六月份我正式启程去了北京，买了中午的票，但是由于对火车站不熟悉，买到了距离所最远的南站。

刚下高铁，老师便问我：“到哪儿了？” 我回复：“刚到北京，准备乘地铁去所里。” 话虽如此，我心底的盘算却是：先去安置住处，卸下重负，再从容前往单位报到。

点开微信，住宿地址赫然指向了某普通小区。我不禁心头一动：“计算所”果然财大气粗，竟能安排套房住宿？ 怀着期待便坐上了地铁，到了转的最后一条线，刚上车便发觉不对劲，为什么车内布局如此像观光车？等行使起来便更觉不对，这速度为什么如此之慢？打开地图发现我现在正在颐和园的边上，那答案也呼之欲出了。

不论如何，现在已然是到站了，我拖着最大号的行李箱，背着装着两台笔记本一台平板一个键盘的书包，拿着手机，在大路上寻找住宿的位置。小区，幢数，单元门都对上了，但是为什么这个门牌号前会有个 D 的标识呢，我走上走下，始终没有找到对应的门牌。正当我准备联系分配房间的秘书时，发现有一条通向杂物间的通道，我心血来潮的向下走去，楼道里只有这一条向下的阶梯没有声控灯，无论如何都无法叫亮，于是我打着手电下了两段楼梯，终于，在地下找到了两户门牌号前带 D 的房间。

我在房间门前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进去，不是密码门，没有钥匙，屋内也没有人，只好微信联系一下秘书如何进去。秘书说钥匙应该在周边，我在消防栓的底部找到了钥匙，打开门进去后，我从来没有如此不想面对现实过：水泥地面与墙壁，没有阳台，没有阳光，与外界交换光源的唯一窗口是通向楼道内侧的小窗户；唯一有装修的是厕所，但地上交错的黑色脚印与水泥地面也并无差异；两个没有撑开的铁架床之间搭上了一个铁杆，上面挂满了衣物，靠墙一侧是一个看上去有人睡的沙发，但没有枕头和被子，只是上面垫着的床单有些许凌乱；打开唯一一个带门的卧室，里面放着一张展开的铁架床，床垫和三件套一应俱全，床头放着一个插排。面对如此场景，我不知作何反应，好在此时手机响了，是老师发来的消息，问我现在到什么位置了，距离到所里还需要多久？

罢了，认栽了，我决定先把行李放在这里，背着书包先去所里找老师报道，等晚上再来考虑何去何从，于是又坐着观光车转 10 号线，走了一小段路到了所里。见到老师后，老师对我十分热情，只是比较疑惑为什么我从火车站过来需要这么久，随后告知我，我需要在这一个月内完成一个小项目，最后完成一次汇报即可，老师会对汇报进行打分，合格的话我就大概率可以被录取了。老师介绍了自己的方向是 MLSys（AI 编译器），我当时感觉到自己似乎天塌了，我拼了命的想逃离 AI 相关（虽然可能不应该）但最终还是要做 AI 这块吗，实在是有些太过荒诞。

之后老师安排了工位，介绍了组里的两位学长，我被安排在一位学长的旁边，可能与客座学生有关，我的位置十分拥挤，桌子的宽度只够放一个 24 寸的显示屏，左右两边都有人，也堆满了书，桌子下放着两台工作站，导致在那里只能够正襟危坐，无法伸直腿。总之，报道结束后，老师叫上了组里的学长和我，一起到了对面的饭店聚餐，饭后我便准备背着包回到住处了。

在看见住处的时候，我已经完全不想住在那里了，环境恶劣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完全没有床上用品（行李箱根本带不了那么多），所以我立刻回到了那个小区，把行李拿出来，开始找寻住处。“现在找租的地方显然是不太现实，今天晚上只能找个酒店先凑合了”，我这么想着，打开手机找附近的酒店，但是毕竟是北京，中关村内的酒店无一不是七八百的价格，我实在无法支付，又不想麻烦家里，最后只能在人大附近找了一个 500 多的酒店暂住两晚。

到了酒店就开始物色短租的房子，因为实习期也只有一个月，所以就想着短租一个月，合租就可以。在北京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没有中介，所以就上租房软件找房源，选几个房源然后准备第二题下班的时候去看房子，快速定下来签合同。幸好这一切还是很顺利的，我在第三天就顺利搬进了一个六叠半的小房间，一个月 2500，北京六环的位置，距离所里需要坐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地铁。

正值六月份，北京还是很热的，我也没有早起的习惯，因此每天都是上午十点钟起来去所里，晚上九点钟结束回住处，午餐和晚餐要么点外卖在一楼大厅吃，要么骑单车去海淀黄庄的麦当劳吃，每天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就有三个多小时，晚上还得挤晚高峰，这样过了一个礼拜，我实在无法忍受了，于是我决定在住处完成一切工作，一日两餐全是外卖，需要讨论的话再去所里。在住处的第二个礼拜，我收到了 NJU ICS 的面试通知和结果，表明我达到了录取线，如果可以过系里的考核，那我大概率就可以被录取了，在已经被工作压力，通勤摧残后，我心里更偏向去 NJU ICS 了。

不过对于老师安排的 任务，我完成的自认为还过得去，至少达标了吧，从什么都不会的程度入门了一些。完成了两周为节点的汇报后，老师也认为可以看看代码水平如何了，于是让我和学长接手之前的一个项目，让我负责其中的一个模块。在这期间，老师带我去见了我套磁的老师（大导），听语气像是老师已经认可我了，可以把我定下来，我当时十分开心，我觉得好像有了结果，我可能可以留在这里了。

然而，接手了项目之后，我的欣喜之情完全破碎，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挑战确实很大，要求我至少看明白 Dynamo & Triton 解析 然后做修改，将 Loop-Level IR 映射到 Trition。我其实完全没有理解这是什么过程，我至少照着 PyTorch 画瓢，他怎么写，我就怎么写。“难道之后都是这样的项目吗？做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这个系统软件好像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我如是想着，万分不理解我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留在计算所的心更加动摇。

迷茫 & 决定

等到实习结束后，我回学校参加考试，六月份的夏令营我几乎都没有报名参加，因为有计算所在这里耗着，实在抽不出时间复习备考，我只报名了 NJU。然而，在 2023.7.13 日，我收到了被 NJU 初筛刷掉的邮件，想想也是，毕竟是偏远 211，一辈子站不起来，本科的队友也想去 NJU，但是他忘记要报名这件事情了，不过他有一个理论的讨论班，可以拿到一个参加考试机会的名额，但因为是 TCS，所以 408 这边炸了，也没有进线下考核。

至此，我的夏令营可以说彻彻底底是夏零营，没有套磁，没有申请，所以也没有面试通知。我有些迷茫，所以乘上了回家的飞机，等待着计算所的夏令营（如先前所述，走形式）。在家里这段时间，被一些杂事吵着的同时（招生办的杂活），我一直在迷茫，迷茫自己应该何去何从，是不是真的要去计算所了：不去的话就只能留本校，去的话我做的东西还是我真的感兴趣的吗？

我思考了一个礼拜，最终做出的决定是我不去计算所了，即使只能留校，那我也能做我想做的（即使智商不够）。但我又不忍心鸽了两位老师，他们对我都很好，于是我只能想着不去面对他们，第一次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说我要去医院做手术拔智齿，但老师一眼看出来是借口，问我是不是在参加其他学校的夏令营，如果不冲突的话，要求我不论如何必须要到现场，实在不想留的话再说。

没有办法，我立刻买了去北京的车票，定了一个便宜但是偏远的宾馆，大小只够放下一张床和厕所，一夜未眠，不知道明天如何与老师交代。

第二天，我先去找了老师，和他在一楼聊了很多，我想不要耽误老师招生，因为就我知道的来说，同样在老师这里实习的（和我竞争的）还有两三个人，湖大，科大的，我觉得我不来，老师也可以在这里面选一个学生，他们都是 985 的，从智商上说肯定没有问题，所以我想在夏令营就和老师说我放弃了，这样老师还可以在暑假和预推免去物色一些更好的学生。我和老师说，我不愿意来的理由是我真的不喜欢这个方向，不知道有没有动力继续做下去，为了让老师更加信服我不会留下，我说自己前一天正在 NJU 参加夏令营（假），并且之前已经拿到了 ICS 的 offer（真）。

老师信了，但面试照旧，只是面试的结果一定是不过，这在开始前就已经知道了。

小结

从北京回家后，所有事情都与我无关了，我没有任何学校有面试通知，因为我没有申请，所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在人家都在外面四处参加夏令营时，我还能在家里浑浑噩噩的活着。

苦旅

到了开学时，还有预推免的机会可以去其他学校。

我报名了本校的预推免用来捞一个保底，报名 NJU 的预推免，还抱着一些残留的希望

本校的预推免不用多说，基本上是白送难度，最后 99.8/100

NJU 的预推免完全没有入围，后来听说是因为预推免时只要了 C9 的学生，其他的都被筛了

但还入围了一个完全没有想到的学校，软件所

我莫名其妙收到了软件所的入围邮件，但我本身没有填写这个系统（仅在夏令营阶段填写过，硕士+不接受调剂），正当我不知道作何反应时，群友也有几个收到了北京这边学校的邮件，于是我们决定一块来，正好线下面基。

到了复试的那天，我一直没有收到老师拉我入群的消息，也没有收到老师说的复试通知。想着，先去软件所看看吧，我和朋友一块动身去软件所，他先去他报名的实验室复试了，我在国重这一层绕圈子，看看哪里写着通知，逛到了夏令营投的老师的办公室门口，发现门开着，但里面没人，我也没敢久留，继续逛着。一圈后，实在没有找到任何信息，于是我微信问了一下那位老师，我是否还需要复试，他告诉我，我这次其实是不需要复试的，我在先前的测试中已经进入到 WL 中了。

Tip

学长在先前的保研过程中也给了我许多建议，很感谢学长

“啊原来是不需要复试的，那北京是不是白来了”，我想着，发微信给学长。学长说晚上详聊吧，我在下午的时间就去了几个预约没那么满的馆逛了逛，等待晚上的到来。

见面时，学长告诉我，我在 WL 中的位置应该是稳定不会上升了，因为名额只有两个，而且确定的两个人都不是鸽子，不过能和群友还有学长面基，北京也不算白跑，不过这样来看我的去向也已经确定了，就在本校吧。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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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大梦初醒

我不知道选择是好还是坏，不过至少在目前看来，我是按照我的心意在做选择，可能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很多。

但在现在的心态来看，也有不甘心，也有后悔，也会想如果这样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人还是难以和自己取得和解